随机爆炸鱼干

会变好的

【克中心】神国访客

-大整活,别名神厕访客,社畜克,番外设定

-根据真实经历改编

-轻微伦克



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从-1跳到1仿佛耗尽了半个世纪那般久,缆绳和滑轮在封闭的电梯井里闷响。克莱恩的目光在亮起的“向下”键和手表之前来回跳跃,手表还是他在去年年会抽奖得来的,款式简约没有多余的装饰,看上去像是黄涛用多余的会员积分点在常去的钟表店换来的。

电梯井位于八楼走廊的中央,不时有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男女走过,高低不一的鞋跟在白瓷砖上踏出清脆的节律。得益于面对电梯井背对走廊的姿势,克莱恩无需向路过的陌生人点头致意,这为他省下来很大一部分至关重要的精力。

因为他已经快憋不住了。


这一切都怪那杯该死的黑咖啡。

清晨十点跨越半个城市来到合作公司开早会的克莱恩困得上眼皮都快坠到下巴,只能借他们的员工厨房先胡乱塞了几块小饼干垫垫肚子,再给自己泡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没有牛奶、没有方糖的纯黑咖啡,他只能捏着鼻子像灌药一样灌进肚子。友司领导的发言对着他沉睡的心灵不断吹着安眠曲,他只能趁中场休息时再泡了一杯。

但他不明白的是,黑咖啡以其利尿效果而知名,他在会歇期已经处理过一次咖啡的副作用,为何两杯下腹,急迫感不是冲向前端而是挤在后端。


领导挥着手讲出“最后一点”时,克莱恩就已经通过在旋转软椅上小幅度地转动身体以分散注意力,散会后他更是括约肌和嘴皮子一同努力,秉承着高尚的职业道德,先将己方领导黄涛的合作意向表达完毕,传递几分重要文件,甚至还和友司领导进行了一番没有必要的关于天气和物价的寒暄后,才端正周到地退场。

回到公司之后一定要带薪拉史一小时。克莱恩微笑地关上会议室的门。


但这不完全是黑咖啡的责任。

人有三急,公司在规划办公楼时应该充分考虑到员工的生理需求。克莱恩他们合作的友司有着业内闻名的办公大楼,据说当时花重金请了知名设计师,目标是建造一栋具有未来科技感、能让员工心甘情愿呆一天的办公楼。

从实际结果来看,这栋楼确实做到了。整栋楼呈回字型,设计师充分利用了错层设计和各种前卫元素,二层和三层间有只能通过扶梯和楼梯到达的二点五夹层,回字的四条边两两之间有空中走廊链接,每一层楼的布置和动线都不同,电梯井可能出现在走廊的正中央,也可能藏在一个光线尚未覆盖的小楼梯的下方,鉴于这家公司的主要业务不是实体经济,员工们看到隐藏电梯时能够通过推理得出它八成是载人的而不是载货的。开会时克莱恩听友司员工吐槽过这栋老板引以为豪的建筑,后者说他们团建甚至不用离开公司,光在楼里就能玩定向越野,跟迷宫一样。


还有门。楼里有数不清的门,将每一层切分成一个个细小的空间。每一扇门的造型都各不相同,有的像是太空飞船里的感应双开门,有的只是普通的木门、铁门或者玻璃门,有的古朴得像中世纪城堡的大门,或者封锁金库和地窖的厚重铁门,还带着黑色环扣。克莱恩曾经不怀恶意地想,如果这家公司将来要破产清算,除了卖掉办公家具和电脑,还可以把这些门都卖了,一定能填补不少损失。


这些门若是放在平常不失为苦闷办公生活中的一丝乐趣,但真到了紧急时刻便会成为生命的障碍门,不管是对于火灾中的可怜人还是内急中的可怜人。克莱恩左手拎着空了一半的公文包,右手推开一扇又一扇设计各异重量不同的门,有的门重得他需要压上肩膀的力量。

好不容易到达会歇期去过的盥洗室,只见门口放着一块黄色的叉脚警示牌,上面黑色大字写着“不得入内”,盥洗室里传来巨大的机器嗡鸣声,从门口看进去地板覆了一层水。

好巧不巧,这间盥洗室到了每日清洁时间。


克莱恩别无办法,他的步伐被迫缩小,努力控制着某个地方的肌肉,拦住一位路过的员工问道:


“不好意思,请问您知道别的盥洗室在哪里吗?”


员工看着他紧绷的站姿,抬了抬下巴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啊,盥洗室啊,我没法跟你说清楚。这样,我带你过去。”


克莱恩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在这位好心员工的带领下他们又推开一扇扇门,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爬上了错层,到达另一间盥洗室。看到门上的打印白纸告示时,他们同时发出了一轻一重的吸气声。


只见那张白纸上写着三个大字:维修中。


整个八层加上错层只有两间盥洗室,两间都不能用,你们公司的员工都不用上厕所的吗?


克莱恩很想吐槽,但他现在没有心思关心别人。维修告示的下面有一行手写小字,用的是极细的灰色墨水,写着“如需使用盥洗室,请到负一楼。”


“你们这栋楼的盥洗室除了八楼和这里,就只有负一才有?”


“不是的”,员工摇了摇头,“每一层都有,但因为我们公司的设计过于……个性,不在这层楼上班的人很难找到盥洗室的位置。所以会建议您直接坐电梯到负一,负一的盥洗室就在电梯口。”


于是克莱恩再次爬下错层,来到了他现在所在的电梯口前。


错层没有电梯井,只能通过楼梯上下,所以电梯的路程不会因为错层而加长。克莱恩不知道为何电梯上升得如此缓慢,是因为他自己的情况加上类似于排哪一队觉得哪一队长的主观心理,还是因为电梯本身的设计。等到那一声清脆的“叮”响起时,他迫不及待地迈步走进了电梯井。


这个电梯井不是他从一楼上到八楼的那一个,空间极小且狭长,以克莱恩的身材站在里面只能勉强转身,最多只能再站下一人。电梯井三面都是镜子,门的那一面一边有着按钮。

电梯的下行速度和上行一样令人着急,克莱恩觉得他仿佛像是在受刑,被关进了一方缓缓下坠的铁笼,笼子最终会沉入水底。

正在他焦急等待之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歌声。


封闭的缓缓下行的电梯井里,突然传出一阵歌声。准确来说更像是字句不清的哼唱,细微但明显,像是飘动的线,从门缝里钻进来。


克莱恩顿时毛骨悚然,身后难以抑制的感觉也有了一瞬的停滞。他观察过,这电梯井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广告屏或者扬声器,那这歌声是从哪里来的?

之前好几个夜晚里看过的恐怖片在他脑袋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他正打算分析一只爱唱歌的怪物趴在一间上市公司的电梯上头哼歌、并随时打算撕碎电梯井或者砍断缆绳的可能性,电梯顿了一顿,停住了。


随着门向外打开,歌声也逐渐清晰。克莱恩看到一位黑发碧眼的男性站在门口。

来人穿着和其他员工无异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只是衬衫下摆没有按照人类正式场合礼仪规范束进西裤里,而是敞着尖角散在外面。这人留着垂到肩头的头发,发尾长短不一,看上去更应该呆在艺术家工作室和颜料和乐器打交道,而不是在方方正正灯火通明的办公楼里。


“往下?”


电梯男做了个手势。


“对。”


克莱恩快速回答。


“负一?”


“对。”


“哦那你去吧。”


电梯男挥手转身离开。克莱恩一时不知他为何放弃搭乘电梯,是方向不对,还是跟陌生人同处狭窄的电梯井实在太过尴尬。但少一个人就少一些麻烦,他快速按下关门键,等着电梯将他送往目标楼层。

又过了半个世纪,克莱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再等下去白头发都能长出好几根,电梯终于又顿了顿,在他面前敞开了们。


正如第一位员工所说,负一的电梯口开门就是盥洗室,且只有一间混合性别的盥洗室。克莱恩推开倒数第二扇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睁大了双眼。


这可不能叫厕所,这是会所吧。

只见开门便是一片极其宽敞的圆形空间,脚下是几何纹样的地毯,墙壁用灰色的大理石砌成,方形的柱子分割着墙面,凹进去的部分镶着镜子。进门的左右手各有两排长长的沙发,质地柔软,色泽柔亮,沙发上还放着抱枕。

圆形空间正中央是洗手台,水龙头在一块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八边形柱子的面上延伸出来,底下的洗手台同样是八边形,柱子和洗手台用两种颜色的细瓷铺就。空间内没有盥洗室常见的难耐臭味,反而隐隐飘着一股难以辨别的清香,像是某种植物或水果的混合味道。


再往里走,一条过道将他引向隔间。隔间依旧是圆形,地面没有铺地毯,每间隔间都用上了克莱恩从未在楼上见过的精致木门,整体色调以红黑为主,中间的区域立着一座白色雕像,按形状来看像是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向更里的过到深处一只手。


克莱恩第一次在盥洗室有了在菜市场买菜的自由选择的快乐,他挑选了离他最近的一间,走进去锁上了门。

负一盥洗室有着盥洗室一切必备的元素,门上的挂钩有两个,可以同时挂公文包和外套。克莱恩坐在马桶上,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过程曲折,但他总算没有在半道绷不住,否则他就要成为两家公司的笑话了,甚至在明年年会还有可能被黄涛在饭桌上提起。


这么漂亮的盥洗室,出去得发点照片,回头给罗珊他们炫耀一下。

但他也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司才会把负一层专门建成一个豪华的厕所,还只能通过一个狭小的电梯井上下。

克莱恩熟练地掏出手机,打算享受一下友司的尊贵如厕体验,手机举到眼前他才发现,隔间的门里侧装了一面长形镜子,镜子中间被装饰性的分割条隔开,但正正好好照出了拿着手机坐在马桶上的他自己。


靠。

他忍不住骂出了声。


是谁!才会想!看到自己上厕所的样子啊!


克莱恩慢慢享受的悠闲心情一下被镜子击得粉碎,隔间里的镜子一下给这奢华的盥洗室增添了浓重的变态意味,他只想迅速解决赶紧离开。幸而手机能遮挡部分视线,他不用被迫欣赏镜中狼狈的自己。

负一层没有信号,他百般无赖地清理着手机垃圾,余光瞥到镜中自己时愣了一下。


只见镜子里的倒映与他非常相似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他摸了摸前胸。此时是晚春入夏,西服外套被他挂在了门上,但镜中的他穿着黑色马甲和外套。谁会上厕所还穿着外套啊,克莱恩忍不住在脑内碎念,但意识到这只是最不值得关注的问题。

也许是刚刚急火攻心,有些眼花?他揉了揉眼角和太阳穴,看了一眼正在清理垃圾的手机屏幕,又小心地,一点点地,飞快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的人上半身一片白,没有马甲,没有外套,只有白衬衣和脱到一半的黑色西裤。克莱恩定了定神,继续无聊地盯着手机管家的绿色圆圈永无止尽地转着。但即使他努力让手机卡在他的视线内,他的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分了一部分给到镜子。


下一个眨眼之后,他半是检查半是怀疑地看了一眼镜子,服饰正常,只是他的鼻梁上好像多了一副金丝眼镜,不像是那种普通的近视眼镜,而是精细的、斯文的、像经过可以挑选的金丝眼镜,镜腿还挂着同色链子。

克莱恩抬了抬镜框。他确实近视,也确实带着眼镜,但他的眼镜款式是最普通的黑色细框。难道是光线问题?是后面的墙壁有什么奇怪的光源造成了颜色变化?

镜子底部似乎还有一行银色的小字,小得就像八楼半告示里的那一行字一样,他眯了眯眼无法辨认。


镜子的存在和镜中映像让他觉得此厕不宜久留,解决问题后提起裤子系上皮带按下冲水一气呵成。

只不过随着他的马桶发出涡旋声,同一时间隔间门外也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冲马桶水声,彼此先后衔接,一时间像是一叠一叠的海浪。冲水声后紧接着啪嗒啪嗒的开门声,还有软硬不同的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

奇怪,刚刚克莱恩进来的时候明明整间盥洗室空无一人,怎么突然这么多声音,他方便的时候也没有听到有其他人进出。


心里疑虑万分,他按下了门锁。咔哒一声,他看到之前原本半掩着的隔间门此刻全部打开,从隔间里走出一一个个被灰雾蒙着的人影。若是盥洗室起了雾,雾也不该是这般阻挡视线的浓重。透过灰雾克莱恩看到有的人好似穿着华丽的礼服层叠长裙,有的穿着裤脚扎进长靴的海员装,还有一位身高异于常人,走出隔间时差点被门框撞到头。


“下午好,‘世界’先生,很高兴再见到您。”


那位穿着礼服长裙的身影发出甜美的女声,主动像克莱恩打招呼。


“‘愚者’先生应该在等着我们。”


“世界”是谁?“世界”是我?那“愚者”是谁?


克莱恩只觉那浓厚的灰雾好像飘进了他的大脑,此刻脑内一片模糊混沌,不明不白接过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设定和代号。他伸出手低头看向自己,只见他的身体也被灰雾笼罩,一片灰中透出一片黑,他穿着整套的马甲和外套,手里的手机不见了,换成一顶质感柔软的黑色丝绸礼帽。

他置身于隔间走出来的人群中,被他们裹挟着向盥洗室更里处走去。经过一段短而狭窄的阶梯向下,他看到最里面是一间比之前两间都要更加宽敞的方形内室,也许由于地面凹陷,吊顶显得极高。内室中间摆着一张长长的青铜色泽的桌子,主座和两侧配有同色的高背椅。


有谁!要在!盥洗室里开饭吗!

克莱恩混沌的脑袋有了一丝因吐槽而升起的清明。在盥洗室里摆这样一张宴会长桌再配上椅子,很难不让人产生这是要在盥洗室里团建聚餐的联想。他此刻非常想揪住旁边随便一位灰雾人,质问后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冥冥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驱使他走到桌前,在一张高背椅上停了下来。


青铜长桌的主人,或者说盥洗室的主人先他们一步落座,造型和克莱恩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多了掌握全局的悠然。克莱恩学着旁人,先向主人道了声“下午好,愚者先生”,再拉开椅子坐下。


“愚者”先生作为主持人首先开启话题,但他的声音在克莱恩听来像是隔了几座山头飘在半空,忽近忽远半虚半实,克莱恩努力抓住飘过他耳朵的每一个单词,但它们全部好似破碎的细线,又像从烟斗中吹出的烟丝,手指抓住这头,那头就散在空中了。

不只是“愚者”先生的话,就连做得离他最近的那位灰雾人,从后者口中吐出的字句也像是另一个维度的语言。他感觉自己是误入危险组织内部会议的无辜人,对会议内容一无所知且毫无准备,只能尽量装作正常,以免主人发现。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克莱恩捕捉到的第一个完整句子来自长桌的对面:


“我想听听‘世界’先生怎么看。”


克莱恩看向这位打断自己摸鱼的灰雾人,灰雾笼罩看不清面容,但他感到一瞬间长桌旁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一时间内室无人说话,都在等着他的答复。


“我没有什么看法。”


克莱恩佯装镇定,沉声答道。


他正思索如果提问者继续追问他该如何应答,没想到众人只是纷纷点了点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这就是“世界”先生的说话风格。

他暗自感叹逃过一劫,继续宛如在云端做梦一样熬着这与他无关的会议。交错的话语在长桌上此来彼往,不同的声音接替响起,克莱恩艰难地干坐在椅子上,手指沿着礼帽的纹路一圈圈打转,在即将用指甲抠出一副创世纪之前终于听到了第二句能听懂的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不知是否该感谢自己的耳朵,关键时刻筛选出了与他直接相关的两句话。他再次学着其他人起身向“愚者”先生鞠了一躬,念一声“赞美愚者”,随后跟着大部队鱼贯走出内室。


灰雾众人走过隔间,走向有着洗手台和长沙发的大厅。他们一个个走到伸出的水龙头旁,像是朝圣接受洗礼般将双手伸到水龙头下,哗哗的水流顿时倾泻而出,冲过他们的手落向下方的洗手池。

上完厕所要洗手,这很合理,但洗手的环节安排在开会之后是否不够符合礼节。克莱恩这才意识到他从隔间里出来直到现在才洗了手,回想起刚才在长桌旁宛如坐牢的开会时光和未经清洁的双手,不禁有些难受。

他正亡羊补牢地洗着手,身旁突然凑过来一个人。


“嘿,‘世界’先生,拿点洗手液。”


克莱恩转头一看,发现八面柱子只有四面有洗手液,自己恰好占了有的这一面。他侧过身,灰雾人探过一只手在装有洗手液的方盒子上按了几下,手心落下一团白色的泡沫。


“谢了。一会儿见。”


灰雾人的声音在克莱恩听来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但在此般混乱迷茫的状态下要他回想起声音的主人实在是太过困难,他像是冷水烫手一般快速洗完了手,扯出纸巾擦干水珠,再次学着灰雾人,回到原来的隔间。


咔哒咔哒,门锁依次关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是一阵阵有次序的冲水声。克莱恩站在隔间里,茫然地看着角落的马桶。镜子里的他拿着手机,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黑色镜框里的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一阵森林鸟鸣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急促而密集,原本应是令人放松的大自然的声音一下子令他紧张起来。等他再睁开眼,他正脸朝下趴在办公桌上,头枕着肘窝,工牌吊在岔开的双腿间。手边的手机不断震动发出默认闹钟声,他本能地伸出一根手指掐断了闹钟。

这是他的办公桌,他在自己公司的办公桌,不用抬头他就能感受到。休眠的电脑,仙人掌和文件夹,贴在电脑屏幕上的便利贴,还有斜面脚搭子。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慢慢抬起头来。


“小周,”


旁边工位的罗珊从挡板后探出头来,


“刚刚看你睡着了我就没叫你,黄总要你去他办公室拿给友司的项目表。”


周明瑞把睡得歪到脸上的黑边细框眼镜扶正,又取下来擦拭睫毛和脸在镜片上压出来的印子,半是梦呓地答道:


“好的……现在就去。”







(就是说凝结了鄙人一些奇怪的如厕体验

本文再别名愚者先生正在寻找祂的神国

好久之前就想整的活儿了,终于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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